上世纪80年代初,电视刚刚开始进入普通家庭,几乎是一个新鲜事物。正当大家还沉浸在这种新奇感之时,外国的电影和电视剧也纷纷登陆电视荧屏,激起了观众极大的兴趣。《姿三四郎》首播之后,接连有《大西洋底来的人》、美国的《加里森敢死队》以及一些经典动画片的出现,例如《铁臂阿童木》和《森林大帝》等等。尤其是《加里森敢死队》一播出,几乎让整个城市的人都驻足观看,那些特战队员个个身怀绝技,飞刀手酋长的飞刀技艺更是让我如痴如醉。
当然,我们没法像酋长一样使出飞刀,但有石块啊。于是,放学后,走在一起的同学们,分成了不同的小团体,有时甚至更多,开始进行一场又一场的石块大战,谁也不放过,直到分道扬镳才停手。那时,我们大多数都是抄小路回家的,那个小路穿过连绵起伏的戈壁和小山包,四周几乎没有人家,地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石子,正好可以作为投掷的武器。我们不知道打过多少场石头仗,至今唯一让我记得的伤人事件,就是有一次我们这边投出去的石子恰巧打破了对方同学的头。虽然石头打破了他的头,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大家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扔的。反正回家去医务室包扎一下也就没事了,法不责众嘛!不像现在,如果发生类似的事,对方家长肯定要闹得不可开交,非要找家长、找学校,不赔偿个底朝天似乎就不能罢休。不过当时的伤情并不严重,我也没看到那个受伤的同学和他的家长到处寻人闹事。
展开剩余58%大概是因为石头仗事件,学校开始重视这个问题,最终发布了禁令,严禁我们再进行此类行为,还特别安排了老师在放学时监督。有了学校的干预,我们的石头仗不能再打了,但我那颗“飞刀梦”的心并没有因此平息。既然学校不让练飞刀,那我自己来!我找到了转运站后院的围墙旁,摆了一个破铁桶,满地的石块,一堆一堆地收集起来,开始了我的自我训练。每天放学后,我就去后院练习,不断地投掷石块,直到我的胳膊因为过度使用而感到剧痛才罢手。铁桶被石块砸得发出“叮当”声,仿佛炮仗一样响亮,当然,铁桶也被摔得破破烂烂了。我开始用右手练,再用左手练,从正面投掷,到背身投掷,任何可能的投掷方法我都一一试过。你问效果怎么样?嘿!不用说,我能投中六七次,扔个十来次几乎都是能命中目标的,当然,这还得看距离。
随着石头投掷的兴趣逐渐消退,我突然注意到了大姐的毛衣针。毛衣针对我来说,简直就是完美的飞刀替代品,既方便又容易携带,而且材料也不难找到。既然大姐不会把毛衣针给我,那我就自己想办法!于是,我开始在转运站的仓库翻找,终于让我找到了几根旧的自行车辐条。锯掉一个端点的小弯头,再把另一端磨尖,看看!这不就是我想要的飞针吗?既然没有飞刀,飞针也能练!我还找来一块废弃的木板,支在墙角,开始从近到远地练习飞针。起初,我总是把辐条拍在木板上,木板发出啪啪的响声。换了个姿势后,我自学了好多技巧,慢慢地,终于摸到了一点窍门:投掷辐条时,关键是指腹的控制。只要把握好出手瞬间的力度,辐条一般不会拍打木板。而这个技巧,和目标的距离有很大关系。
俗话说“功夫不负有心人”,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,我终于能够稳定地把辐条扎进木板上。这一刻,我忍不住心生得意:只要掌握了这一招,以后走到哪里,我都不怕了!
发布于:山东省华亿配资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